美国总统拜登入主白宫后,上台伊始就力推联盟外交和价值观外交,忙着重振世界所有地区的联盟和伙伴关系来防范和制衡中国。他重振了与韩国和日本的同盟关系,以及四方安全对话(包括美国、印度、澳大利亚和日本),试图依靠成员国的联合军事能力来威慑和反击北京在亚洲和太平洋地区的行动。但由于联盟成员国与北京之间有着日益增大的经济利益等原因,联盟成员国不可能就遏止中国日益扩大的影响力达成统一的政治议题,反华联盟很难奏效。这是阿联酋智库《Future CenterUAE 》网站5月3日刊登该智库政治学研究员-雅思敏· 马哈茂德·奥斯曼女士在网站发表题为《为什么美国反华联盟无效》的文章中表达的看法。

 

不可能成功的联盟 

雅思敏·奥斯曼女士援引今年秋天将要出版的美国《外交政策》杂志发表的题为《为什么建立新反华联盟的企图会失败?》文章的观点强调说,尽管一些国家难以接受中国日益强大的现实,无法适应这一现实,鉴于北京构成的越来越大的影响力,美国、印度、日本和澳大利亚已采取行动,通过建立四方安全对话来削弱中国日益增长的影响力。但文章作者认为,美国政府重振这一对话的努力不会成功,也无法实现其改变亚洲历史进程的目标。因为反华联盟把与北京的对抗专注于军事力量的对峙,而亚洲的"重大战略博弈"则在于经济竞争。此外,由于目标不同,而且每个国家在对抗中国时都会暴露其本身的"地缘政治软肋",四国无法就统一政策达成一致。 

文章指出,澳大利亚面对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有许多软肋和面临许多风险。特别是澳大利亚的经济越来越依赖北京,中国是澳大利亚最大的经济伙伴之一。2018年和2019年,澳大利亚对美国的出口总额占全部出口的5%,而对北京的出口占了33%。因此,澳大利亚人能为在30年内,实现显著的经济增长而感到自豪,尽管这要归功于中国政府。因此,堪培拉呼吁国际社会对中国在冠状病毒传播中的作用展开紧急国际调查,无疑是在冒与北京紧张关系的风险,是不明智的。自此次事件以来,澳大利亚一直处于困境之中,在经济上被中国政府围困,在此背景下施加的压力,作为对澳大利亚反北京的大胆行为的惩罚,因此整个国际体系都在关注两国之间的激烈对抗,纷纷猜测可能的结果。如果澳大利亚在中国经济压力面前取得成功,它可能会鼓励其他国家将其作为采取行动的参考样板,旨在"羞辱中国"。

然而,澳大利亚研究员休·怀特认为,堪培拉面临的主要问题是,中国手中握有许多对付澳大利亚的好牌,作为国家实力的体现,则在于国际关系中一个国家有能力"以较低的成本向另一个国家施加压力并让其付出高昂的成本",可惜,澳大利亚政府官员似乎不懂这个道理。澳大利亚前总理保罗•基廷(Paul Keating)此前曾警告称,推动四方采取行动遏制中国的努力不会奏效。例如,印度和日本虽然入盟,但不可能直接挺身而出,因此人们怀疑印度和日本在多大程度上,特别在关键时刻,可以成为美国对抗北京的真正盟友。

文章认为,日本在经济上并不依赖中国,而是与邻国中国、俄罗斯和韩国的关系艰难而紧张,这与堪培拉不同,堪培拉与邻国和东盟成员国有着良好的关系。因此,东京将发现自己应该有能力明智地与中国邻国打交道,并试图适应北京新的权力地位,同时强调它对中国利益的理解。日中两国之间的历史。除20世纪上半叶外,和平主导了日中关系,两国保持了1500多年的历史交往。在此基础上,尽管双方朝着制定新的临时战略的实现其过程可能很缓慢和漫长。

至于印度在过去几年里,印度人民的反华情绪日益高涨,虽然两国关系密切,但由于喜马拉雅山阻隔,与世隔绝,实际接触十分少,导致中印两军之间的对抗和事件增多,包括2020年6月的事件。因此分析人士认为,预计未来几年两国关系将继续恶化,但中国可能会保持耐心,因为两国之间的长期关系取决于两国经济的规模发展大小。从1980年到2020年,中国经济增长率是印度的五倍多,尽管两国经济体在1980年的规模大致相同。 

经济竞争决定未来

由于美国在2017年退出跨太平洋贸易伙伴关系(TPP)协议,以及印度未能加入全面区域经济伙伴关系(RCEP),中国目前正在成为一个巨大的经济体系。据有关材料显示,预计未来十年中国的进口总额将超过22万亿美元。2019年中国零售商品市场总额接近6万亿美元,而美国为5万亿美元,而在2009年,美国是4万亿美元,中国仅1·8亿美元,美国占优势。就像上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在美国消费市场影响下,苏联经济迅速溃败。有分析认为,未来几年"重大地缘政治博弈"的最终结果,可能会使中国的消费市场不断"庞大且增长"。从这个意义上说,笔者强调,改变亚洲历史的不是想象中的联合军事演习,而是全力实施《全面区域经济伙伴关系协定》条款,注重经济竞争。

最后,有迹象表明,由于成员国的经济利益原因,包括有举足轻重影响力的韩国为首的美国盟国尚未加入四方联盟,拜登依靠四方建立反华联盟并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