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我走过很多城市,但地理位置能像悉尼这样优越的却相当罕见。初到这里的人或许会颇多感慨:上帝给了澳大利亚太多的眷顾。
悉尼是个有海的大都市,风帆日日在民宅的窗前飘。不像我定居的北京,多山少水,从不知海风拂面的滋味;也不像我生活过的天津,号称海滨城市,实则距大海还有百里之遥。
海鸟和远方的邮轮,是这个港湾城市的常客。
邦迪海滩有个毗邻塔斯曼海的咸水泳池,在当地很有名气。身临其境,果然奇特,只见堤外海浪滔滔,汪洋浩瀚,堤内碧水如镜,微澜不惊。这番景象,不正是悉尼这座海滨城市独特地形的缩影吗?
悉尼湾的出海口悬崖高耸,陡岩壁立,对峙的两个海岬之间宽仅1·5公里,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太平洋的风浪。每逢湾外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湾内却浪静风平,回护着悉尼人的一份生活的安逸。
从市区凭高远眺,悉尼湾出海口遥在天际,仅依稀可辨——这又是悉尼湾得天独厚的地方:港湾水域深邃,腹地幅员辽阔。悉尼拥有多达70个海港和海滩,其中包括全球最大的天然良港杰克逊港。
岸线曲折迂迥,湾汊水陆交融,城市亲水区域从而大跨度地延伸舒展,除了集中在市中心的高层建筑外,悉尼到处是这种低层住宅成片的生活小区。窗扉开敞的民居,面向湛蓝的海水,面向早晨的太阳,随时拉开窗帘,都能见到停泊在水面上的自家游艇。悉尼被誉为"21世纪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城市",绝非浪得虚名。
浪漫的曼利海滩,是悉尼人钟情的嬉水休闲地。
阳光明媚的日子,海滩上随处可见幸福地慵懒着的当地居民。
邦迪海滩一侧,可以遥见房价不菲的富人住宅区。
横跨海湾、气势如虹的悉尼海港大桥,以全球第一单孔拱形桥而著称。这里还是个和纽约时代广场齐名的世界性迎新庆岁地,每逢除夕夜,近百万人拥挤在桥畔海滨,仰望夜空,随着倒计时齐声呼唤,只为一睹新年礼花从大桥上喷薄绽放的瞬间璀璨。
皇家植物园视角的悉尼湾,歌剧院被悉尼大桥深情拥抱。
悉尼湾的黄昏,沉浸在夕晖里的歌剧院,犹如远航后的队队归帆。在澳大利亚的日子,我多次背着相机,从不同角度近距离观察歌剧院,越发对这座地标性建筑的设计者钦佩得五体投地。悉尼港与意大利的那不勒斯、巴西的里约热内卢并列为全球三大美丽港口,并被公认为世界第一名港,这和地球人都知道的悉尼歌剧院坐落在这里显然不无关系。
悉尼歌剧院位于贝尼朗岬角,三面临水,背影看上去又像晶莹的贝壳,含苞待放的玉兰……在蓝天、碧海、绿树的映衬下,这组象牙色的建筑婀娜多姿,轻盈皎洁,激发观赏者无穷的想象。其实,设计者在构思时,并没有想到贝壳、花朵,也没有想过扬帆起航的船,只是看见切开的橙瓣时触发了灵感,一挥而就。这位设计师名叫约恩.乌松,一位出生在哥本哈根的丹麦人。当年,这个不同凡响的歌剧院蓝图在全球竞标中胜出时,他才刚刚38岁。在我看来,这位想法奇葩的设计师不仅仅是杰出的建筑工程师,更是一位才华横溢的雕塑大师,一位不世出的艺术天才。
悉尼又是个有山有水的地方。远郊的蓝山,漫山遍野覆盖的原始森林以稀有树种桉树为主体。桉树是澳大利亚的国树,这种特产于澳洲的树木,在正午的阳光照晒下,蒸发的气体微微呈蓝,像蓝色的薄雾一般轻拢山峦,此地故名蓝山。伊丽莎白女王曾来蓝山游览,把这里誉为"英国之外最美的地方"。
憨态可掬的考拉,是大森林里的小主人。
警觉的袋鼠妈妈,总是把探头探脑的小袋鼠的脑袋摁回去。幼儿袋鼠通常要在母亲的育儿袋里哺育8个月,才能独立生活。
大洋洲特有的蓝企鹅,企鹅家族中体型最小的物种,体高只有30厘米,是悉尼费瑟戴尔动物园里的蓝精灵。
牛津版的悉尼大学校园即景。和牛津大学一样,这里也是《哈里.波特》电影拍摄取景地。
中世纪风格的校园建筑像极了雍容华丽的欧洲贵妇。
圣玛丽教堂,始建于1821年,墙体取材当地的砂岩,是澳大利亚最古老的宗教建筑。
这座教堂的窗户镶嵌着多幅精美绚丽的彩绘玻璃,描述宗教题材的感人故事。庄重静穆的教堂主殿,是悉尼天主教区的精神家园。
久负盛名的维多利亚女王大厦,坐落在悉尼市中心繁华的乔治大街上,是一座罗马式复兴风格建筑,已有近百年的历史。
这座精品商厦的内饰和外檐极尽奢华,楼梯间犹如艺术殿堂的一角。欧洲著名时装设计师皮尔.卡丹赞美它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购物中心"。
新南威尔士艺术馆优雅的展厅。
艺术馆收藏了诸多珍品,图为令游客留连忘返的毕加索画作。
告别悉尼前的那个晩上,我在酒店附近的海滩漫步,暮色中见到了一幕动人的剪影,于是,取景框里便有了这幅随手拍下的画面。这是我此行拍到的最满意的一张悉尼歌剧院的照片。
悉尼湾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有着千般韵味、万种风情,是一支旋律迷人的歌,令你不觉低吟浅唱、反复回放。图为酒店33楼顶层露台。夕阳西下时分,我会在这里一杯咖啡,静坐良久,凝望眼前油画般的景色。小住一周、即将挥别之日,心中竟有几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