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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良:普京点面结合敬重英模关怀弱势群体


近年来,俄罗斯经济发展减缓,居民实际收入下降,12%的人口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然而,占人口绝大多数的中低收入者依旧义无反顾地支持本国领导,他们构成普京和统俄党的执政基础。在疫情延续、经济不振的情况下,普京尽可能首先照顾弱势群体,主要通过社会福利政策,普遍性解决“面”的问题,同时也通过被戏称为“作秀”的行动,示范性解决“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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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弱势群体倾斜的福利政策

俄罗斯的社会福利政策向弱势群体倾斜,近年来尤为明显。

英模和低收入者享受优惠

普京执政后,俄罗斯基本上恢复苏联时期退休者的福利待遇,例如,免费乘坐市内公共交通工具和近郊火车,每年一次免费疗养;远东地区的退休者每年夏季可以购买低至5折的打折机票。凡获得过政府嘉奖的退休者统称“老劳模”,他们的房租、住房维修费和电话费、水电煤气费减半。收入低于最低生活标准者、多子女家庭、单身母亲、伤残人、苏联英雄和俄罗斯英雄、现役军人、切尔诺贝利核事故抢险参加者、乡村医师和教师,在交纳住房公用事业费时可享受幅度不等的优惠。

立法保证低收入者温饱

2020年俄罗斯通过法律,保证最低劳动报酬和失业救济金、最低退休金不低于法定最低生活标准(俗称“贫困线”,2020年为12130卢布)。2021-2024年,退休金增长率分别为6.3%、5.9%、5.6%和5.5%,高于通胀率(4%)。

以“母亲基金”奖励生育

为鼓励生育,俄罗斯从2007年起设立一次性付给的母亲基金,供有子女家庭建房、交房贷首付或子女教育费。这笔钱每年按比例增加,2021年增长3.7%,生育第一个子女可得483882卢布,生第二个子女再加155550卢布(2021年8月约73卢布合1美元)。

用“富人所得税”建立重症贫儿救治基金

俄罗斯实行13%的统一个人所得税率。从2021年起,年收入超过500万卢布的人,个人所得税率由13%提高到15%。此外,自然人存款利息超过4.25万卢布的部分也要缴纳13%的个人所得税。这部分人占总人口的比例不超过1%,2021年可为国家预算提供700亿卢布的额外收入,这笔钱拨给普京2021年1月下令成立的重症贫儿(名单上已经有9000人)救治基金。

孤儿由国家抚养

俄罗斯孤儿人数在普京执政期间大幅减少,从2000年的12.32万减少到2019年的4.44万。孤儿由国家抚养,政府对孤儿院按人均每月10万卢布的标准提供经费。孤儿年满18岁离院,可一次性地领到人生第一笔启动资金——20万-50万卢布。他们在职业介绍所登记后头半年每月可领7万卢布。俄罗斯鼓励领养孤儿,2012年起大幅度提高领养补助,孤儿院儿童纷纷被领养。

疫情期间新增社会福利措施

给儿童发放补助

2020年给每名15岁以下儿童发放1万卢布补助,对照料儿童的父母,补助提高一倍;2020年底给每名7岁以下儿童发放5000卢布新年补助。2021年3月11日,普京颁令,按家庭收入高低,逐月为每名3-7岁儿童提供相当于儿童最低生活标准(11653卢布/月)50%、75%和100%的补助。2021年新学年开始前为2048万名学龄儿童发放每人1万卢布的一次性补助。

关怀中小学师生

从2020年9月起为1-4年级小学生每天提供一次免费热餐,为81万名中小学班主任每月增加5000卢布的班主任津贴。

保证失业者生活

2020年联邦政府决定,以2%的优惠利率(俄罗斯中央银行基准利率当时为4.25%)向停产企业提供贷款,供发放法定最低月薪。

增加特殊人群优抚金

2021年2月1日起,对核事故受害者、苏联英雄和俄罗斯英雄、伤残人、工伤者和有儿童的家庭的社会补助提高4.9%。2021年8月24日,普京发布总统令,定为4340万优抚金领取者每人发1万卢布一次性补助,供他们购买口罩、清洁剂与消毒剂等防疫用品。

关怀英模和儿童,普京偶尔也“作秀”

普京2000年任总统后,电视多次报道他敬爱英模、亲近民众的举动。例如,听说一位70高龄的退休女特工开着老破车为老军人福利奔走,他亲自开一辆新的小汽车送上门。受到观众广泛喜爱的苏联人民演员、《办公室的故事》女主人公饰演者弗赖恩德利希70大寿那天,普京亲自驾车上门祝贺。休假期间,他曾独自应邀到村妇家吃她亲手腌渍的蘑菇,安慰这位孑然一身的孤老;村民邀他游泳,他二话没说就跳进河里。与运动员合影,他不拘形迹地蹲在前排;他视察学校食堂,小女生继续埋头吃馅饼……

俄罗斯媒体人说,普京这类举动并非“作秀”,而是因为他出身平民,来自社会下层。普京儿时住的房子,老鼠出没,栏杆长锈,没有热水和洗澡间,厨房多家合用。他爷爷给列宁和斯大林做过饭,但没有任何特权,父亲是卫国战争伤残军人,战后在车辆厂当过工长,母亲没多少文化,当过清洁工和门房……

由于这样的人生阅历,普京了解普通人疾苦,上台后办的头几件大事之一,就是足额补发叶利钦时期拖欠的退休金和工资。2009年6月,普京听说马格尼托哥尔斯克钢铁厂拖欠工资4124.2万卢布(当时合134万美元),就把地方官和老板找来,当场训斥与叶利钦交好的“七寡头”之一杰里帕斯卡(2018年资产68亿美元)“用个人私欲绑架上千工人”,责成他立即发还欠薪,让他当场在承诺书上签字。杰惊慌失措,签完字拿着笔就走,普京斥道:“回来!笔还我!”

普京执政初期在各地考察时,尽可能避开地方官精心安排的“群众代表”,专找未经调教的老百姓实话实说。得知参加过卫国战争的退休老太没有享受应得的优惠,他回克里姆林宫后立即找负责人解决。

近年来,普京关怀弱势群体的举动,展示成分增多,借年中与民众电视连线之机,选择性地满足儿童的愿望。

一是关怀绝症儿。2018年12月5日,普京参加“与我同梦”慈善活动,帮助5名绝症儿圆梦,其中一个脆骨症患儿想乘直升机看圣彼得堡。普京把他与父亲、哥哥一同请到官邸招待,然后让他们上总统座驾,给副驾驶席上的病儿扣上安全带,把他们送到机场,看着直升机起飞。事后打电话问“感觉怎么样?”“非常酷!”2018年12月27日,他满足了白血病患儿科利亚参观总统府的愿望,在克里姆林宫招待他全家,应他要求在学生制服上签名。2019年普京参加新年“许愿树”活动,摘下一名10岁重症患儿的心愿卡,跟他一同到山地滑雪;得知一名13岁女孩的父亲因值班无法陪她过生日,普京就打电话祝她生日,派人送去生日礼物。2020年12月22日,普京满足了白血病患儿奥斯图科夫的愿望,与他一同打冰球。

二是向小朋友赠狗。普京爱狗,接受过国防部长绍伊古送的拉布拉多犬科尼,以及多位外国领导人送的本国名犬。2004年,一名六岁女孩写信,想要普京送她一只小狗,他就将科尼刚产下的一只幼犬送她。越来越多的孩子通过总统网址http://en.letters.kremlin.ru/letters/send写信要狗,仅2015年普京就给小朋友送出七只小狗。

这些亲民活动惠而不费,效果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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