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4月5日，美国网络司令部司令保罗·中曾根在华盛顿国会山，就网络安全问题在参议院军事听证会作证。他告诉国会，在俄罗斯袭击乌克兰之前和期间，美国网络司令部在保护国内外网络和关键基础设施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
美国网络司令部司令保罗·中曾根将军于 2022 年 4 月 5 日星期二抵达华盛顿国会山参加参议院军事听证会。（美联社照片/安德鲁哈尼克）
网络安全就是国家安全
事实上，在俄乌战争爆发前后，激烈的网络战争也在同步进行。值得注意的是，一再声称不介入乌克兰冲突的美国，其网络司令部从战争一开始就介入了乌克兰战争。在这次参议院军事听证会上，保罗·中曾根表明，美国网络司令部在俄罗斯猛攻中加强对乌克兰及盟友的支援。
他说，除了指派团队识别网络漏洞和威胁——这些行动后来“增强了乌克兰的复原力”和其他行动——该司令部还收集和共享情报，与美国政府和工业界密切合作，并寻求广泛的应急计划。
在提交给参议院军事委员会的书面证词中他继续说道，“我们正与跨部门、私营部门和盟友合作，共同减轻对国内外系统的威胁。”。
中曾根将军也是国家安全局局长，他作证说，具体而言，在乌克兰，网络司令部提供了远程分析支持并开展了网络防御活动。
一直寻求美国和北约援助的乌克兰更是叫苦不迭。乌克兰国家特殊通信和信息保护局于 3 月 29 日宣布“网络战正在进行中”，并指出“网络犯罪者不断试图破坏乌克兰的信息基础设施造或收集重要信息。”
中曾根认为，当前的危机还没有结束。因为俄罗斯军队和情报部队正在利用“一系列网络能力，包括间谍活动、影响力和攻击单位，来支持其物理攻击和国际宣传活动。”
实际上，美国防部正在为2023年财年的网络需求争取112亿美元的预算，比拜登政府之前的网络要求增加了8亿美元，即近8%。建议的增长表明了对网络的日益重视以及美国军队在数字领域的重要性。
对此，中曾根在听证会上告诉立法者，“网络安全就是国家安全。”
乌克兰战争加剧了美军网络升级的需求
美国防新闻网站报道称，据推动美国陆军网络现代化的官员称，乌克兰战争证明了美国陆军升级通信设备和加强网络安全工具的努力。
美陆军少将罗伯特·柯林斯5月10日在一个技术论坛上对记者说:“我认为我们观察到的情况加强了我们一直在进行的行动，我们需要继续这种势头和执行模式。”
柯林斯是指挥、控制和通信战术的项目执行官，他帮助监督所谓的能力集的推出，以及陆军需要的硬件和软件的注入，以建立一个直观、坚固和移动的网络。在分析东欧乌克兰冲突教训后，柯林斯说，通过将注意力集中在传输和通信安全的“基本阻断和处理”上，重申了能力集过程及其概念。
2022年4月26日，网络跨职能团队总监杰思·雷伊上将和负责指挥、控制和战术通信的项目执行官罗伯特·柯林斯少将在弗吉尼亚州迈尔堡听了一场演讲。（科林·德马雷斯特/C4ISRNET）
特别是俄罗斯军队在乌克兰的特别军事行动中暴露的网络通信问题，让美军发现了俄军的弱点。该报道指出，在乌克兰的俄罗斯军队使用更简单、安全性较低的通信设备——例如手机——来传递信息。他们还偶然发现了重要的指挥和控制方法。一名高级国防官员在 3 月 21 日的五角大楼简报会上说：“我们看到他们使用更多非机密通信，因为出于某种原因，他们的机密通信能力没有达到应有的水平。”
这些失误使莫斯科的战争机器变得脆弱。
这位高级官员说，另一个是后勤保障问题，我们已经看到他们在努力解决。他分析认为，“他们只是没有完全准备好在这么多不同的攻击线上进行这么长时间的如此强度的行动。”
美国不能也不会让同样的麻烦在未来的战斗中降临到它的部队。美陆军网络跨职能团队主任杰思·雷伊将军说。所以军方官员正在做总结。“这就是我们从中吸取的教训。”雷伊在5月10日的技术论坛上说。
实际上，美军早就开始进行网络升级。能力集计划于 2021 财年启动。预计每两年将进行一次由工业和士兵塑造的复合改进。
Capability Set '21侧重于步兵旅，增强连通性，使通信套件更小、更快、更有弹性。大约七个旅战斗队接受了升级，还有两个要升级。
Capability Set '23侧重于 Stryker 旅，旨在增强数据共享和机动性，同时考虑电子战和网络战。陆军在 4 月完成了对 Capability Set '23 技术的关键设计审查，并将在今年晚些时候将这些系统发送到欧洲，在那里继续进行测试和分析将决定部署决策。
目标是建立一个世界一流水平的司令部
随着军种向多域作战过渡并应对危险的通信环境，网络现代化是美国陆军关注的重点。
在华盛顿国会山参议院军事听证会上，美国网络司令部司令保罗·中曾根援引正在发生的事件和有影响力领域的未来说，美国网络司令部的网络任务部队可能会经历超出最初批准的增长。
中曾根在听证会上对立法者说，虽然网络任务部队预计在不久的将来会增加 12 多个新团队，扩大到它曾经拥有的 133 个团队，但这个数字可能会增加。网络任务部队被称为“行动部门”，因为它执行国防部的网络行动。国防部于 2012 年开始组建部队；大约六年后，所有团队都达到了完全的作战能力。
美国网络司令部司令保罗中曾根将军于 2022 年 4 月 5 日星期二抵达华盛顿国会山参加参议院军事听证会。（美联社照片/安德鲁哈尼克）
乌克兰战争凸显了网络在战争中的重要地位。这也是五角大楼增加网络预算的一个重要原因。五角大楼提出的 2023 财年112 亿美元的网络预算请求包括增加五个网络团队，使总数达到 142 个。虽然是近期的扩张，但中曾根告诉立法者，正在审查究竟需要多少网络团队。在2021年中曾根就向国会提出，一支 133 个网络任务部队根本不够，因为战略环境发生了变化。
俄乌冲突以及持续不断的战争使数字领域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网络司令部在识别威胁和保护国内外网络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在4月5日的听证会上中曾根表示，乌克兰的行动正在向网络司令部教授“大量”关于如何做事和需要什么的经验。他说，“我的目标是建立一个保持世界一流水平的司令部，并准备好并有能力为保卫国家提供选择和开展行动，拥有更广泛的伙伴关系和杰出的人才”。
“网络是我们所做一切的支柱，数据是我们的新弹药。”之前，负责监督跨职能团队的陆军未来司令部代理司令詹姆斯·理查森中将在一份声明中说，“我们今天所做的所有实验都在告知我们未来的发展方向”。
作者：徐秉君（华语智库高级研究员、新华社瞭望智库军事观察员、学术Plus观察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