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AD和CCA概念艺术（洛克希德·马丁图像）
据美媒新近报道，在2024-2028财年，空军计划投资约58亿美元主要用于“协作战斗机”（CCA无人机）的研究、开发、测试和评估，另外再投资约4亿美元用于支持该计划的实验操作单位和自主测试台。
近年来，美国空军在加紧研发下一代空中优势 （NGAD）战斗机的同时，同步推进与其配套的“协作战斗机”（CCA无人机）项目。为此美国空军采取多项措施加速该项目的推进。
空军部长弗兰克·肯德尔 (Frank Kendall) 于 2022 年 4 月 11 日在马里兰州安德鲁斯联合基地举行的高级领导人培训课程上发表讲话。（美国空军照片：埃里克·迪特里希）
向国会施压
美空军部长弗兰克·肯德尔新近指出，由于担心一些新技术计划的实施会出现严重延误，空军部已向立法者提交了一项请求，要求能够在没有国会批准预算的情况下启动新项目。
美国国防部要求在2024财年为空军和太空军的研究、开发、测试和评估工作提供554亿美元的资金，包括对十几个全新项目的投资，美国国防部认为这些项目将有助于其保持相对于对手的技术优势。但在国会批准 DAF 的预算之前，开发工作无法开始——这一过程近年来已被大大推迟。
通常下一个财政年度于 10 月 1 日开始，但国会经常无法按时通过拨款法案，而包括国防部在内的联邦机构不得不根据持续的决议运作，但这些决议通常不允许启动新的计划。
为了绕过预算周期中潜在的等待时间，五角大楼向国会提交了一份“对新兴技术进步或威胁的快速响应”提案，该提案将允许各军种当局开始开发新的项目，一直到初步设计审查。根据这一提案，五角大楼将允许空军和太空部队“利用对国防有价值的新兴技术进步”或“对新出现的威胁做出快速反应”。
肯德尔提出了他制定的七项行动要求，作为该部门现代化工作的路线图。当务之急包括下一代空中优势（NGAD）系统系列等计划——包括被称为“协作战斗机”（CCA）的忠诚僚机概念——以及弹性太空架构。
然而，肯德尔担心的新启动项目之一是CCA计划，为此，空军要求立法者在2024财年拨款5亿美元用于该项目的研究、开发、测试和评估。他说，有限的权力将允许该部门通过初步设计审查全程进行开发，包括需求权衡过程、系统工程和降低潜在风险，以此作为推动项目向前发展的一种方式。
空军研究实验室的无人机概念设计（图片由 AFRL 提供）
60亿美元怎么花？
根据新发布的预算理由文件，美空军计划在未来五年内花费超过60亿美元用于“协作战斗机”计划和相关项目。
CCA无人机预计将作为下一代空中优势 （NGAD）战斗机和其他有人驾驶飞机的机器人僚机。空军目前正计划采购 1,000 个这样的系统。
根据预算理由书，在接下来的五年中，CCA 计划“将趋于成熟，并利用相关的科学技术投资，通过开展有针对性的开发、集成和测试活动来降低风险”。“活动将包括通过数字工程、敏捷软件开发和开放系统架构的应用来进行数字化收购。资金提供信息技术/测试/培训基础设施投资、运营概念探索、技术研究、多领域集成、运营评估、架构开发、多层次原型设计以及项目管理支持。”
值得注意的是，美国空军于5月8日宣布，已向业界征求第六代战斗机——下一代空中优势（NGAD）计划——的建议，并计划于 2024 年授予合同。美国空军部长肯德尔在新闻稿中表示，NGAD 平台将比其前身实现“技术上的一代飞跃”。他强调， “没有人比美国空军做得更好，但如果我们现在不前进，我们就会失去这一优势。”
这意味着“协作战斗机”（CCA）的研发也要同步加速。可美空军的新闻稿却补充说，“协作战斗机”（CCA）——将与 NGAD 平台一起飞行的忠诚僚机无人机群——不属于战斗机招标的一部分。
但事实上，“协作战斗机”（CCA）项目一直在加速推进。美国空军计划首批购买1000架CCA无人机，这些无人机将与 NGAD 和 F-35 等其他战斗机一起飞行。据Breaking Defense 报道，美国空军负责采购的助理部长安德鲁·亨特在乔治梅森大学主办的一次讨论中指出，多达 30 家供应商可能会参与无人机的制造。
佛罗里达州埃格林空军基地第 96 测试联队第 40 飞行测试中队的一架 F-15E 攻击鹰与一架 XQ-58A Valkyrie 编队飞行，该机由 AFRL 自主空战行动 (AACO) 团队开发的人工智能代理驾驶。（美国空军照片）
多种测试加速进行
根据规划蓝图，该计划“将进行分析，确定候选技术，进行概念改进研究、开发、集成、原型和演示，以降低风险，并使CCA概念和空中优势相关技术成熟，以支持NGAD系统家族”。
美空军将为2024 财年的主要 CCA 预算活动项目申请 3.92 亿美元。到 2028 财年，年度资金将增加到超过 30 亿美元。与此同时，新的实验作战单元计划将重点关注与 CCA 无人机相关的条令、组织、训练、物资、领导力、人员、设施和政策概念。
值得关注的是，一个相关的“毒蛇”实验和下一代作战模型（VENOM）项目，将为CCA的研发提供“飞行自主试验台”。
该计划将通过在有人飞机上测试和演示自主参考架构和自主技能，以降低 CCA 的风险。在过渡到 CCA 之前，资金为成熟的自主架构和软件提供项目管理和测试支持。根据预算论证文件，该计划将有助于在载人飞机上进行自主测试，以降低 CCA与载人飞机自主协同的早期风险。
美国空军要求在2024财年为“毒液”项目拨款5000万美元，在2024-2028财年总共拨款约1.21亿美元。并希望当有人驾驶的NGAD战斗机达到作战能力时，CCA无人机可以随时投入使用，美国空军表示，这可能会在 2030 年的时间范围内实现。
与此同时，由AI控制的XQ-58A Valkyrie 无人机飞行测试也在加速推进。7月25日，在佛罗里达州埃格林测试和训练中心，美国空军对由美国空军研究实验室（AFRL）开发的算法控制的 XQ-58A Valkyrie 无人机进行了三小时的飞行测试。美空军称，这是对空军“协作战斗机”计划具有重大影响的里程碑。
美空军人工智能测试负责人塔克·汉密尔顿在一份声明中说，“这次任务证明了人工智能/机器学习无人驾驶飞机的多层安全框架，并展示了人工智能/机器学习代理在空中作战期间解决战术相关‘挑战问题’的能力。”“这次出击正式实现了开发人工智能/机器学习代理的能力，这些代理将执行现代空对空和空对地技能，这些技能可以立即转移到 CCA 项目。”
洛克希德·马丁公司下一代制空平台渲染图
目标是在本年代末开始部署
为应对未来CCA无人机作战的网络需求，美空军正在与美海军密切合作，以确定需要哪些网络组件（包括硬件和软件）来操作两个军种都可以使用的未来“协作战斗机”。
CCA无人机预计将与空军的有人驾驶飞机一起飞行，包括即将推出的下一代空中优势战斗机和其他有人驾驶平台。空军正在规划一支由 1,000 架模块化无人机组成的机队，目标是在本年代末开始部署。
目前，美空军正在研究解决CCA 给空军未来空中网络架构带来的复杂性问题。美空军指挥、控制、通信和战斗管理（C3BM）企业的集成项目执行官卢克·克罗普西表示，现在他们正在与空军、海军一起进行深入的工程分析。一旦分析完成，空军希望在今年秋天的某个时候发布一份“综合空中网络路线图”，概述它将如何执行这种连接。
需要关注的是，随着美空军推进 CCA 研究和开发，美海军正在为未来舰载机联队研发自己的下一代无人机（预计 50% 以上是无人驾驶）以及用于该系统的新型无人控制站。两个军种都表示希望能够传递对彼此作战无人机的控制权，并且空军和海军空战部门 N98 之间进行了大量合作。
空军内部的一些重点是为CCA和它们将与之一起飞行的有人驾驶飞机确定正确的硬件——特别是网络节点，以及信号将如何接收和传输。与此同时，空军还专注于保持CCAs平台不可知，以便任何类型的有人驾驶飞机都可以利用无人机。
“协作战斗机”CCA是美国空军更大的NGAD系统家族的一部分。但是，由于自主技术已经在五角大楼的研发部门和商业部门得到发展，空军希望在第六代有人驾驶战斗机准备就绪之前，将CCA无人机与已经在其机队中的飞机一起投入使用。
战斗机和先进飞机项目执行官戴尔·怀特表示，军方试图简化平台集成挑战，以便更快地部署CCA无人机，并扩大多少载人平台可以使用它们。因为这不仅仅指空军的飞机，还包括其他军种的飞机。
艺术家对 GA-ASI 设计的 LongShot 无人机发射导弹的渲染图。（GA-ASI 图像）
简析
AI控制的无人机代表着未来空战装备的发展趋势。美国空军在研发下一代空中优势（NGAD）战斗机的过程中，同时研发与之配套的人工智能“协作战斗机”（CCA），五角大楼将该项目列入规划蓝图，并加大投入加速推进，目标是在本年代末开始部署。
为了使新兴技术及早得以开发应用，五角大楼向国会提交了“对新兴技术进步或威胁的快速响应”提案，该提案将允许各军种当局开始开发新的项目。这样可以有效缩短预算周期中潜在的等待时间，加速对新兴技术的研发和应用。
不断加大投入是美军启动和推进新项目的重要保证。美国国防部正在请求 554 亿美元资助空军和太空军在2024财年的研究、开发、测试和评估工作，其中包括对十几个全新项目的投资，“协作战斗机”CCA项目便是其中之一，美国国防部认为这些项目将有助于其保持相对于对手的技术优势。
美国空军部长肯德尔表示，空军计划买1000架CCA：其中300架F-35将各获得2架无人驾驶飞机，200架计划中的下一代空中优势（NGAD）飞机也将获得同样的待遇。空军要求国会在2024年为NGAD项目拨款19亿美元，为“协作战斗机”CCA拨款5亿美元。
“协作战斗机”CCA项目是美国空军更大的NGAD系统家族的一部分。因此，美国空军同步开展多种测试，以加速该项目的推进和降低 CCA与载人飞机自主协同的早期风险。值得注意的是，开发这类无人机，不仅仅是CCA，而是打造下一代空中优势NGAD系统家族的重要组成部分。
战斗机和先进飞机项目执行官戴尔·怀特准将日前透露，空军将在9月的美国空军协会空中、太空和网络会议上宣布其“协作战斗机”计划的关键新细节，包括未来的部队设计、采购战略以及与海军的合作。
据最新报道，空军和海军都在寻求开发将与载人飞机配对的无人驾驶飞机的项目。怀特还表示，空军与海军在CCA方面一直保持着合作，两个军种正在采取“团队合作的方式，了解对方在做什么，确保我们在联合作战中保护互操作性”。这种合作也是确保服务不会浪费时间或资源重复工作的关键。
作者：徐秉君（华语智库高级研究员、新华社瞭望智库特约军事观察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