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 年 8 月 27 日星期日，位于弗吉尼亚州阿灵顿的五角大楼。（卡罗琳·卡斯特/美联社）
五角大楼于3 月 11 日公布了 2025 财年8,498 亿美元的预算请求，其中包括用于美国太空军的 294 亿美元。294 亿美元的请求比国防部在 2024 财年为最新军种寻求的 300 亿美元削减了 6 亿美元，这一下降是在这支新兴军种经历了三年的稳定增长之后出现的。但由于国会通过一系列权宜之计的支出法案为政府提供资金，该计划仍处于悬而未决的状态。
此前，美国空军领导人警告说，由于支出上限，必须对这一“令人不满意”、“困难”和“资源有限”的要求进行调整——特别关注仍在增长的太空部队。
美国空军部长弗兰克·肯德尔、高级采办主管安德鲁·P·亨特都指出，支出上限的影响必须主要由准备和现代化账户来吸收，迫使领导人做出艰难的决定，决定优先考虑哪些计划，以及是否更倾向于未来能力或当前行动。对于空军和太空军来说，这些选择尤其艰难。
“太空部队几乎没有机会进行这种权衡，”肯德尔说。“太空部队大约 65% 都用于研发。确实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来保护研发。”
太空作战副部长迈克尔·A·盖特兰，在讨论国会为通过 2024 财年预算而进行的持续斗争时提出，太空军对研究资金的依赖——该部门要求 2024 年预算增加 15%，显然没有看到这些额外资金。
实际上，代理空军副部长克里斯汀·E·琼斯上个月就发出了警告，2025 年预算似乎不太可能出现类似的增长。对此，盖特兰在麦卡利斯年度国防计划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太空巨大，而太空军的资源却有限。”
导弹跟踪托管计划是太空军计划的一部分，该计划旨在提高其在轨导弹预警和跟踪能力的弹性。（RTX）
自 2019 年 12 月创建以来，太空军的预算几乎增加了一倍。到 2024 财年，其预算要求从 2021 财年的 154 亿美元跃升至 300 亿美元。这种增长主要是由于该部门权限内空间系统和人员的整合。但今年却在减少。该军种预计到 2025 年需要 294 亿美元，比去年的要求低 6 亿美元。
肯德尔说，与空军不同，太空军没有太多灵活性，因为其 65% 的预算用于研发。“我们所面临的限制的最终影响是，我们在太空中的前进速度没有我希望的那么快，但我们仍在前进。”
肯德尔解释说，该军种今年购买的发射数量也没有那么多，因为“有效载荷尚未准备好，因此我们的发射数量将比去年计划的少”。去年，他们计划进行15次太空发射，但在2025年预算提案中已减少至11次。
五角大楼公布了2025 财年的预算后，空军部长弗兰克·肯德尔在与记者见面时表示，2025 年的预算要求对太空军来说是“可接受的”预算，但不是最佳预算。拟议的资金允许关键太空项目向前推进，但速度不及国防部要求的速度。肯德尔强调说，“我们希望领先于中国的威胁”。
渲染“中国威胁论”已成为美国政客和军事高层的政治正确，重要的是以此为由可以尽可能多的争取预算，这也是五角大楼和各军种的惯用做法。
美国太空司令部司令斯蒂芬·怀廷将军在参议院军事委员会作证时警告说，美国在未来几年内面临着一个“脆弱之窗”，无法保护关键太空资产免遭潜在的侵略。在 2 月 29 日与美国战略司令部司令安东尼·科顿将军一起举行的听证会上，怀廷指出中国和俄罗斯是美国太空架构在不久的将来面临的主要威胁，因为它们不断开发反卫星武器。“中国和俄罗斯的行动已将太空变成了有争议的作战领域，”怀廷对议员们说。太空军认为，太空司令部去年达到了“全面作战能力”，但怀廷警告说，这并不等同于卓越的太空防御能力。他指出，“如果不致力于对这些综合需求进行长期投资，我们就有可能将优势拱手让给太空领域的主要战略竞争对手。”
美国国防部预算请求的背景是中国太空技术创新步伐的加快，五角大楼将其视为“步伐威胁”。太空军的另一个担忧是提高美国太空网络的弹性，因为如果像战略家推测中国人民解放军在本十年晚些时候试图夺取台湾的话，美国就必须为可能发生的武装冲突做好准备。
L3Harris 导弹预警卫星渲染图（L3Harris 图片）
为此，肯德尔指出，太空军预算中的大部分新技术旨在提高美国卫星网络抵御中国和俄罗斯威胁的弹性，包括地面激光、网络能力和其他旨在阻碍或摧毁对情报至关重要的美国军事卫星的系统收集、通信和导弹跟踪。
近年来，美国空军和太空军一直在呼吁增加预算。包括前太空作战副局长戴维·汤普森上将在内的军种官员表示，随着太空部队承担新的责任和任务，其资金必须继续增加。汤普森去年 12 月对媒体表示：“预算需要增加，因为还有更多的任务正在迁移到太空。”“挑战在于，在这种环境下，国防预算在不久的将来可能不会像最近那样大幅增长。
盖特兰在麦卡利斯年度国防计划会议上补充道：“我们必须确保为太空军提供适当的资源，以提高其竞争力，以确保我们能够保证未来的太空优势。”“今天的太空部队很划算。但明天的太空部队需要对资源进行无情的优先排序，以确保我们能够继续享受我们所有人都依赖的行动自由和太空自由。”
面对为太空军提供资源的紧迫性，肯德尔警告说：这支年轻的军种在最初几年的发展后发现自己处于不稳定的境地。
“我现在更担心太空军，而不是空军，”肯德尔说。“空军拥有庞大的装机基础，现有大量资本投资。它有很多可以利用的东西。我知道萨尔兹曼（太空作战部长 B. Chance 将军）经常谈论这个……我们是一个拥有商船队的国家，有一天醒来，意识到它需要一支海军。这就是太空部队所处的情况。
“因此，我们必须将我们的太空能力从和平时期营造良性太空环境的能力转变为作战能力。我们必须这样做，既为了太空军向联合部队提供的服务，也必须保护联合部队免受对方不断扩散的太空资产的影响。我们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大问题，在目前的两个军种中，我在空军部内更担心的是太空军。”肯德尔说。
尽管美国空军和太空军对于削减预算一再抱怨，但与太空军要求的预算已非常接近，实际上只减少了6亿美元，对太空军作战能力建设影响并不大。
据美媒最新报道，太空军在2025财年预算中优先考虑导弹预警和跟踪卫星。由于感受到持续的预算不确定性的限制，太空军要求在 2025 财年拨款 47 亿美元，以开始在多个轨道上部署广泛的天基导弹预警和跟踪卫星架构。
这次公布的美太空军2025 财年预算请求中概述的研发资金将分配给多项不同的项目，其中包括 21 亿美元用于下一代高空持续红外（下一代 OPIR）计划，26 亿美元用于其他导弹预警和跟踪项目能力。该请求占太空军 2025 年 187 亿美元拟议研发预算的很大一部分。在预算正式发布之前，空军部长弗兰克·肯德尔曾向记者表示，导弹预警和跟踪项目是他们首先选择的项目之一，今年进行投资，因为其中许多项目已经在进行中。
该报道称，不同的卫星星座是创建一种能够探测昏暗或高速物体的太空架构的更大努力的一部分，例如飞行速度超过5马赫且具有高度机动性的高超音速导弹。为此，五角大楼不再依赖运行在较高轨道上的几颗昂贵的卫星，而是将重点放在多个轨道上的数百颗分散的航天器上。
根据太空军预算文件，剩余的26亿美元用于导弹预警和跟踪研发，将用于专注于向中地球轨道和近地轨道发射卫星的项目。五角大楼越来越有兴趣将卫星扩散到这些较低的轨道上，以增加对地球的覆盖范围并提高体系结构的弹性。
总体而言，这21亿美元将用于地球同步轨道和极地卫星，以及支持被称为未来作战弹性地面演进（FORGE）的地面基础设施。地面部分包括指挥控制、数据处理和其他能力的现代化。
肯德尔解释说，由于太空军的预算主要用于研发，因此在为目前的服务准备和现代化工作提供资金之间没有太大的灵活性，就像空军一样。因此，一些关键能力——包括反空间和替代定位、导航和定时——的发展可能会落后。
但肯德尔强调，“中国发展得很快，而且他们没有停止，所以我们真的需要把获得下一代能力作为优先事项。在完成研发之前，你甚至不能开始购买。”。“所以，我正在尽我所能保护空军和太空军的研发速度以及我们为获得下一代能力而进行的项目数量。”
SpaceX 猎鹰重型火箭从肯尼迪航天中心 39A 发射场发射了美国太空部队 X-37B 轨道测试飞行器。图片来源：美国太空部队
简析
美国国防部发布了 2025 财年的资金请求，正式开始了近年来最混乱的预算年度。据美国防新闻网站报道，国防预算为 8952 亿美元，五角大楼在其中的份额将略低于 8500 亿美元。由于为避免政府违约而达成的协议，这些数字低于 2024 财年请求中的预计。
美国会尚未通过 24 财年国防预算，现在距离 10 月 1 日开始的政府财政年度已近六个月。对于五角大楼来说，这带来了两个主要风险：全年持续解决方案和自动减支的威胁。根据去年的一项默认协议，如果立法者未能在 4 月 30 日之前通过所有年度支出法案，政府范围内的支出将自动削减 1%。
2025 财年的预算总额受到《财政责任法案》的限制，该法案迫使国防部做出艰难的决定，以保持在 8683.49 亿美元的预算上限之下。
美国太空军是新成立的军种，从2019 年 12 月创建以来，太空军的预算几乎增加了一倍。到 2024 财年，其预算要求从 2021 财年的 154 亿美元跃升至 300 亿美元。但今年却首次减少。该军种预计到 2025 年需要 294 亿美元，比去年的要求低 6 亿美元。尽管预算有所减少，但对美太空军作战能力建设影响并不大。因此，肯德尔表示，2025 年的预算要求对太空军来说是“可接受的”预算，但不是最佳预算。他说，“我们希望领先于中国的威胁。”
渲染“中国威胁”是美国军方向国会争得更多预算的惯用手段。肯德尔新近在一次媒体吹风会上表示：“中国已经部署了反卫星能力和天基瞄准能力的组合，因此它们正在威胁我们的太空资产，也威胁着我们的联合部队。”“我们必须对此做出回应……我希望在这方面能比目前更快地采取行动。”
实际上，美太空军一直在炒作太空威胁，并加速推进太空军事化。渲染“中国威胁”只不过是向国会要钱的一个借口和手段，其目的在于“必须将我们的太空能力从和平时期营造良性太空环境的能力转变为作战能力。”
美国正在筹划的首次“红色天空”演习的重点就是增强轨道战准备。“红天”演习是在 2022 年 9 月开始的一系列以电子战为重点的“黑天”演习之后进行的。预计今年晚些时候将举行网络战“蓝天”演习。此次演习也正值太空作战部长钱斯·萨尔茨曼上将寻求通过更强大、更现实的作战测试和训练基础设施来提高军种的战备状态，包括建立活动范围和投资特定任务模拟器，同时加快节奏并提高作战能力。
值得注意的是，法国也在“AsterX”欧洲演习中为太空战争做准备，并正在研究这种能力。在名为“AsterX 2024”的活动期间，来自法国和 15 个伙伴国家的约 190 名参与者正在接受各种训练，从受干扰的太空通信到操纵敌方卫星摧毁友方轨道飞行器等。法国太空司令部司令菲利普·亚当将军在演习中表示：“这种类型的演习对于我们的操作员来说绝对重要，而且对于我们的流程以及我们所说的作战准备训练也至关重要，因此我们已经准备好打一场真正的战争。”
从增加投入到为太空战争做准备，表明美欧正在加速推进太空军事化进程，并给人类和平利用太空和保证空间安全投下阴影。但也有美专家认为应该从俄乌战争吸取教训，尽管美国军方每年在太空方面的支出超过500 亿美元，但在与中国的冲突中， 我们可能会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内耗尽一些弹药。如果你没有足够的炸弹和子弹，那么你有多少卫星也没用。
作者：徐秉君（华语智库高级研究员、新华社瞭望智库特约军事观察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