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 9 月，美国空军试飞员学校的 X-62A VISTA 喷气式飞机（一种经过大幅改装、可以自主飞行的 F-16 战斗机）与人工智能驾驶的喷气式飞机进行了首次空战。该服务和 DARPA 希望它将有助于建立对自主飞行的信任，并导致协作战斗机等飞机的诞生。（亚历克斯·劳埃德/空军）
据《国防新闻》网站日前报道，美国空军和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表示，一架实验战斗机与F-16 进行了有史以来第一次人工智能驾驶的空战。
美国空军官员告诉记者，让 X-62A VISTA 参与空战练习的成功努力可以帮助空军进一步完善其自主无人机僚机（称为协作战斗机）的计划。
根据“毒液计划”，美国空军计划为 6 架 F-16 增加自主代码。此前，美国空军首席科学家维多利亚·科尔曼称“毒液计划”是“完全自主的能力和完全载人的能力之间的一座桥梁。人类飞行员将驾驶喷气式飞机起飞，但允许软件接管空中飞行以确定其是否有效并提供预期的设计效果。
为此，美国空军加大投入，在计划的 2024 财年预算包括近 5000 万美元，用于启动一项名为 Project Venom（毒蛇实验和下一代作战模型）的计划，以帮助其试验和完善装载到6架 F-16 上的自主软件。
VISTA 代表可变飞行模拟器飞机，是经过大量改装的 F-16，由加利福尼亚州爱德华兹空军基地的美国空军试飞员学校实施。30多年来，美国空军一直使用它来测试尖端航空航天技术。近年来，该基地还被用来测试自主飞行能力。
美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的空战进化计划（ACE）在过去4年中一直致力于完善军方如何将人工智能用于空战，并建立飞行员对自主技术可以在战斗中安全可靠地执行的信任。
ACE 项目首先让人工智能代理在计算机中进行格斗时控制模拟的 F-16。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 ）在网上发布的一段视频中表示，这些人工智能操作的模拟 F-16 战斗机与人类飞行员五对五。但他们还没有接受过遵守安全准则的培训——包括那些防止飞行员损坏飞机的准则——以及其他道德要求，如战斗训练规则和武器交战区。
实际上，这种测试早就开始了。2022 年 12 月和 2023 年 4 月，美国空军和美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开始使用 AI 代理驾驶VISTA 进行实际飞行测试。2023 年 9 月，VISTA 与人类飞行员开始首次空中正面交锋。
该报道称，在两周的时间里，VISTA 在各种情况下与 F-16 进行了对抗，包括它在与人类驾驶的喷气式飞机对抗时处于劣势的情况。VISTA 一开始进行防御性飞行，以建立对其飞行安全的信心，然后转向激烈的进攻性机动。这些喷气式飞机以每小时1200英里的速度猛烈飞行，彼此相距不到2000英尺，包括进行机头对机头的飞行和垂直机动。
2022 年 8 月 3 日，空军试飞员学校首席试飞员 William Gray 和其他工程师在加利福尼亚州爱德华兹空军基地对 X-62 VISTA 喷气式飞机进行软件更新。（Giancarlo Casem/空军照片）
两名飞行员在VISTA的驾驶舱内监控其系统，并在不同的人工智能代理之间切换，以测试它们的性能，但他们从来没有接管飞行。VISTA在2022年12月至2023年9月期间进行了21次试飞。
那么，测试结果究竟如何？
美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的空战进化（ACE）项目负责人赫夫龙和瓦尔皮亚尼表示，在整个测试过程中，人工智能代理在各种场景中都“表现良好”。 但他们拒绝透露 VISTA 击败人类驾驶的 F-16 的次数。但赫夫隆解释说“测试的目的是证明我们可以在安全关键的空战环境中安全地测试这些人工智能代理。”
赫夫龙和瓦尔皮亚尼表示，ACE 项目从空战测试中汲取了多项经验教训，包括如何快速调整人工智能软件并将其上传到飞机（有时在飞行中）。该项目下一步计划举行更多 VISTA 与 F-16 的比赛，以完善技术并测试不同的场景。但他们拒绝透露ACE 项目的缠斗努力是否有一天可能会导致未来的战斗机机队没有飞行员在驾驶舱内，并表示这些“远景”问题更适合空军领导层。
但他们透露，从ACE学到的经验不仅仅适用于空战格斗。ACE将允许该军种创建无人审查的CCA，可以与F-35和“下一代空中优势”平台等乘员战斗机一起自主飞行，执行空袭和侦察行动等任务。
由于“国家安全原因”，官员们不会给出输赢比率，但赫夫龙确实详细介绍了一些经验教训，例如模拟测试和现实测试之间仍然存在差距。美国空军试飞员学校指挥官詹姆斯·瓦尔皮尼上校表示，这次测试的另一个教训是人工智能代理的开发速度有多快。
瓦尔皮尼说，“我们能够在飞机等待、准备起飞甚至在空中时将软件更改上传到飞机上，我们能够在战斗组之间空降的同一人工智能代理的多个版本之间进行转换，这个范式改变了软件开发在工业中的产生方式，当然还有当今的航空业。”
不过，他认为，在空战场景中使用和信任人工智能是一项挑战，因为它本质上是危险的，而人类飞行员则被培训了经过验证的飞行安全和道德规范。现在我们知道人工智能代理的某些表现将与人类不同。因为他们不是人类，我们已经看到有些行为与我们期望看到的不同。我们对信任的最终理解是……它最终能否在遵守这些规范的同时实现混战设定的目标？
值得关注的是，美国空军部长肯德尔对该项目的肯定与支持。日前，肯德尔在有关空军 2025 年预算的听证会上告诉参议员，他将坐进空军改装的一架 F-16 战斗机的驾驶舱，亲眼看看它在空中的表现如何。
2022 年 8 月 26 日，X-62 可变飞行模拟器测试飞机 (VISTA) 在加利福尼亚州爱德华兹空军基地上空飞行。 美国空军/科技。中士：凯尔·布拉西尔
简析
分析认为，无人机正在从战斗的边缘迅速扩展为战争的主要武器之一。特别是俄乌战争、巴以冲突加速推进和确立了无人机在战场上的重要地位。
实际上，美国早就开始规划和构建其协作战斗机的无人战斗机机队。据美媒报道，美国空军希望发展一支至少由 1,000架协作战斗机（CCA）组成的机队，这些飞机将利用自主能力与空军未来的“下一代空中优势”（NGAD）系列战斗机系统和 F-35A 战斗机一起飞行。CCA 可以携带导弹或其他武器，执行电子战行动，或者领先于其他飞机飞行，以便其传感器可以提供情报、监视和侦察。
充足的预算是该项目研发测试的重要保证。据美国空军预算文件显示，希望在2025年为实验作战单位支出 4450 万美元，然后到 2028 年每年支出 5600 万至 5800 万美元。
美国空军发布的支持预算文件称，“毒液计划”将使空军能够为 CCA 项目测试新的自主飞机能力，同时在驾驶舱内保留人员以降低风险。目前美国空军正加速按计划使用自动飞行的 F-16 来测试无人机僚机技术。
之前，美国空军研究实验室指挥官希瑟·普林格尔表示，“毒液计划”将产生大量有关飞行员和机器如何协同工作的飞行数据。研究人员将对这些信息进行整理，以开发下一代自主技术。
由此可见，美国进行人工智能空战实验测试不仅仅是验证该技术，其更重要的目的在于开发下一代自主技术，并为“下一代空中优势”（NGAD）提供最新的人工智能技术支持。虽然关于“下一代空中优势”（NGAD）及其无人机僚机如何运作的问题仍然存在，但美国空军表示，这项技术对于确保美国保持空中优势是必要的。
作者：徐秉君（华语智库高级研究员、新华社瞭望智库特约军事观察员）
